月亮的奧妙和難以捉摸的地方,在於她規則地變化形狀,尺寸大小和所在位置。在黑暗的夜空中規律地現身,依日期變化各種樣貌。月亮的光輝照亮夜空,為夜色增添光彩,之後就開始變得暗淡朦朧,直到徹底消失。


月亮感覺像是逐漸睜開它那圓大、綻放銀光的眼睛,眨了眨後又閉上眼一樣。一而再、再而三的重覆,每個月都要上演一次這樣的戲碼。它一下出現,然後又不見了,一次持續個幾天,它的消失像是完全的人間蒸發,你看不到它的蹤跡,也無法預知它是否會重現。月亮的陰晴圓缺宛如固定的公式一樣,出現後再慢慢變圓,再慢慢變小,然後就看不到了。


月亮似乎與女人的關係特別密不可分,而這也被認為是它的任務之一。月相週期和女性荷爾蒙分泌有密切關係。不可否認的是,女性的生物潮汐理論(美國醫生阿諾德‧利‧韋伯所提出,他指出月球引力可在人體內產生潮汐,這種生物潮汐有可能破壞人的心理平衡,使人煩燥)和月相的脈動是一致的。有趣的是,有月經的雌性動物不多,只有靈長目動物、蝙蝠、象和人類等等。


這齣不斷上演重生過程的戲碼,就這麼跟著月亮循環不絕地在天幕播放。發亮再變暗、再重新發亮;蛋成長為血肉之軀、再生下蛋;生命誕生再凋零、再重生延續。猶如對生命源源不絕的承諾,以及生命成熟圓滿的象徵。


初月漸盈
一撇極細的眉形新月,重現在西邊地平線,象徵著新生命的復甦。月亮再起的這段期間,充滿著樂觀與希望的氣氛。新月的高掛天空,就像開創新紀元,訂好一定的速度、節奏,準備一個月的開始。初生的眉月代表的是勇氣、創造力和決心,重新開始且重新出發。


眉月的拉丁文Crescere意謂生長,這和拉丁文Creare,意謂創造、製作相關。


黛安娜正是羅馬人和古代凱爾特人眉月的女神;以她之名,高盧的女人會在月亮消失三天重現之際,烘烤新月形的聖餐來歡迎月亮的重生。這和法國的可頌牛角麵包在現在廣受歡迎是一樣的道理。


當非洲黃金海岸的人看到新月出現,他們會朝月亮撒煤灰,一邊念著:『我先看到你!』他們深信,在新月時期作了什麼,你會一整個月都重複一樣的事。而非督族(Fetu)的男人會在空中跳躍三次,並且以歡欣鼓舞的韻律拍手慶賀,表達對月神的讚美和感謝。


在一個月的初始見到新生的月亮,對整個中亞和遠東的人民而言,一樣是充滿喜悅和慶祝氛圍的。猶太人的傳統,新月慶祝月亮重生七天之後才能進行,或是等到初七上弦月之後,才能對月亮詠唱詩歌。祈求者要在神聖的祭月儀式開始前,屏氣凝神地注視月亮,儀式開始後,就不要再盯著月亮看。


美國人、西伯利亞的阿爾泰山人,有慶賀新月出現、並向月亮祈求喜悅與好運的習俗。


南非遊牧民族布希曼人會向新月祈求雨水、和狩獵豐收,採集水果時滿載而歸,若是沒有月神的保護及祝禱,這些是無法如願的。非洲吉力馬札羅山下的恰卡部族,和喀麥隆的肯杜族一樣,向新月祈禱新生和健康。


圓月正滿
當滿月之際,潮汐大漲,像是以狂風巨浪來歡慶滿月的這一刻。牡蠣張大了殼,以某天將滑進老饕腸胃之姿,吞吐潮水。狼群嗥叫,豎直耳朵,目光瞄準著在視線所及的獵物。頭狂喜地向後仰,像是精神恍惚地進入忘我境界。牠們像馴良的狗群,乖巧地坐得直挺,開心地對飽滿的月亮唱著讚美的歌曲。


海底生物,如加州的叫嗓魚和帕洛洛管腔軟蟲(Palolo)等,居住在珊瑚礁邊管狀的巢穴裡,不管現在看不看得到滿月,都奮力地趁此刻拼命地將卵產出,使之飄浮於海面。這和其他受月亮影響的海洋生物相同:牠們產卵以呼應滿月期來臨的生理節奏,即使是住在離海岸千百哩遠的水族館也一樣。


人類體內也會因為月亮引力,發生水份增加和電解質失衡的現象,特別是在滿月期間,最容易觸動生物高潮。而生物的繁衍過程,受到天文現象的控制,乃是不爭的事實。


滿月期間通常被解釋為一個月內最高潮的時段,比方夢想應驗的時候、期待開花結果的時候、對新月許下諾言而兌現的時候。穆罕默德曾高聲疾呼:『你們應當忠實而篤定地看待你們的真神,如同你們觀看夜晚的滿月般,對祂的語言見識沒有懷疑。』


非洲薩伊的年輕人在滿月期間,通常會是通霄達旦的奏樂,並且在月光之下舞蹈。


希伯來文的sabbath是自巴比倫文的sabattu演變而來,表示滿月之意。基督教的復活節,通常在春分後的第一個滿月後的第一個週日,而猶太人的逾越節是在最接近滿月的日子。在舊時威卡教(Wiccan)的女巫執事者,也是在滿月時召集女巫們一起聚會,她們要趁此刻召喚月亮,希望藉由它神奇無上的精力,創造正面的法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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